热门搜索:   光的故事   8 8 7 7  上课  父亲  非法集资  态度   s  手机

死神在今夜降临

时间:2019-12-28 02:19 文章来源:好看故事网 点击次数:

  我回到家里的时候,已经是凌晨12点了。我坐在客厅的沙发里喝一杯滚热的茶。我的身体不停地发抖,但掌心里却攥着一把汗。因为我刚刚经历过一场相当诡秘的事情,以至于我现在回想起来,都会抑制不住地恐惧。

  

死神在今夜降临

那是从一张照片开始的,一张我从没见过的照片,上面一个女人,穿着白色的长裙坐在木桥上,漆黑浓密的长发垂到腰间。她的脸上,打着马赛克,依稀有些相识的轮廓。这张照片就夹在晨报里,清晨我去信箱取报的时候,它滑了出来。

  如果换作是普通人,很可能会把这张莫名其妙的照片扔掉了。可我是一名外科医生,专业常识告诉我,那是一具坐在椅子上的死尸。尽管她的动作看起来还算自然,但她下垂的双手上,那些鲜红色的印迹,是死人才有的尸斑。那是人死后长时间保持一个姿势,致使血液沉积产生的。而这种如同樱桃般的鲜亮红色,往往代表着死者是冻死,或是一氧化碳中毒。也就是说,那个女人很有可能是被谋杀的。

  我拿着这张照片,回去给杨新看。杨新一口油条吐在桌子上说:“我吃早点你给我看这么恶心的东西干什么?这人脸上能打马赛克,尸斑也能PS,你较什么真呢。”

  杨新爱我,但不爱我的职业。我每次做完手术回来,他都让我洗三遍手。这一天,医院不是很忙。我查完房,让新来的实习生小宋看着诊室,自己到隔壁的神经外科聊天。只是我刚进门,就被身后一个穿着蓝色工作服的男人撞开了,背上趴着个女人。他大声嚷着:“快救人,有人煤气中毒了。”

  说完,嘭地一声,把那个女人扔在了床上。一瞬间,整个科室都乱了,因为床上的那个女人,已经完全没有了生命迹象。神经外科的同事,翻开她的眼皮,用手电笔照了照说:“死了多久了还往这儿送,直接送太平间啊。”

  但那个男人却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走了,刚才乱哄哄的,没一个人注意到他。我远远地站着,心里一阵阵地害怕。当然,不是因为我看见了死人,而是因为躺在急救床上的女人,穿着白色的长裙,有一头浓黑的长发,垂在床边的手上爬满了尸斑,鲜红如樱桃。

   2

  晚上,杨新热了杯牛奶给我压惊。我和他讲了白天发生的事。他也觉得有些蹊跷。院方已经报警了,那个女人的尸体存进了太平间。我对收到照片的事守口如瓶,惟恐惹祸上身。杨新说:“我看你就别干了,我有朋友做医疗器械的,和我说了很多次,想挖你过去呢。”他又开始游说我辞职了。

  杨新是记者。五年前,他得了急性阑尾炎就是我主刀。之后他追了我两年,谈了三年的恋爱,也没见他讨厌我做手术。现在我们做了夫妻,他反倒对我挑三拣四,非让我换工作。可见男人对感情,永远是三分钟的热度。我敷衍地说:“再说吧。”

  这一夜,我睡得非常轻,稍有些动静就会惊醒。凌晨5点,我就再也睡不着了,干脆起床去楼下取晨报。可是,我刚走出电梯,就看见报箱前有人影在晃动。直觉里,和昨天送死尸的男人很像。他远远地看见我,夺门而逃,转眼就消失在灰暗的晨雾里。那一刻,我有点恐惧,一个人在走廊里站了良久,才去打开邮箱。不出所料,我又看到了一张照片。这一次,照片上是一个男人,脸上依然打着马赛克。他全身肿胀,仿佛要撑破单薄的衣服。显然这个人是溺水而死,手上的皮肤像松脱的手套堆起虚蓬的皱褶。我拿着照片抖个不停,却不敢轻易把它扔掉。我慌忙跑回家,摇醒杨新说:“你快起来,又有照片来了。”

  杨新更是忌讳这样的东西。他只瞥了一眼就把照片扔在一边说:“你这是得罪什么人了吧?要不你请假躲两天吧?”

  “我要躲什么呢?”我反问他,“这人又不是在害我。”

  一整天,我都是心惊肉跳的。一有时间,就去急诊转一圈,生怕有溺水的送进来。不过还好,直到下班都没有听说有溺水急救的病人,我换下制服悄悄地松了口气,和小宋一起下班了。可是我们刚走出门诊大楼,就看见一辆警车停在院子里。我疑惑地问小宋:“出什么事了,警察怎么都来了?”

  “你还不知道呢!”小宋用特别夸张的语气说,“就刚才,咱们医院的水箱里发现个淹死的,怪不得这两天的水有股怪味。”

  我突然有种作呕的感觉,胸口像犯了心绞痛一样难受。我强挤出笑容说:“我钥匙忘了拿。”一路上了屋顶天台。

  天台水箱的旁边,已经围满了人,有警察在屋顶不停地拍照。我透过人群的缝隙,看见一个男人泡得发白的手。我确定,他就是那个照片里的男人,因为他无名指上澄黄的戒指,我认得。我真的有些慌了,不知道接连发生的案件,究竟和我有什么关系。为什么凶手要把照片提前送给我?

   3

  这天我忧心忡忡地回到家,没想到杨新却要出差了。我赌气不理他。杨新却坐在我身边说:“亲爱的,对不起,我知道这会儿不该走。但报社的任务我不能推啊。要不你请个假,和我一起去吧,就当散心旅游了。”

  我看着他,感觉他又想借题发挥,劝我辞职。可是我好不容易熬到主治医师,哪能随便就放弃了呢。我说:“你走吧,我没事了。”

  杨新走的那天,我整整一夜没睡。第二天的手术,频频出错。一个简单的胆囊切除,竟然做了两个小时。如果不是一旁的小宋一直在提醒我,我险些把止血夹留在患者的肚子里。下午,我接到了杨新的短信。他说:“Hi,你猜我在哪儿呢?“

  我回:“我没心情闹,上午的手术差点出了大问题。”

  这天我请了假,顶着这样大的压力工作就是一种危险。我回家躺在床上强迫自己静下来。杨新的短信又来了,他说:“快看楼下。”

  这句话真是有些莫名其妙。我俯在窗台向下望去,尽管距离很远,但我依然可以看清——正是那个送照片的男人,穿着蓝色的工作服。我压抑着心中的恐惧,飞快地跑下楼。因为我要知道,他究竟想要做什么?这一次,我没有打草惊蛇,悄悄地跟着他。那个男人上了一辆开往市郊的公车,我打了出租跟在后面。只是,他下车的地方,让我很害怕,是一片荒芜的坟场。此时天色已经暗下来了,我只能模糊地看见他在一座坟前拜了拜,就一闪不见了。我连忙追过去。墓碑上写着一个陌生的名字──董茹芹。而她的坟前,竟然放着一张照片,上面依旧是具被遮挡住面孔的尸体,只是看起来比之前的照片要“新鲜”许多。从身形上看,那是具男尸,躺在手术台上,裸露的腹部被支架完全撑开了,四溢的血液还没有干涸。

  我颤抖着拿起那张照片,有种说不出的眼熟。之前的经历,让我不能怀疑它的真实性。而那种异样的熟悉感,却像针尖一样刺着我的神经。

   4

  我回到家的时候,已经是夜里12点了。我坐在客厅的沙发里喝一杯滚热的茶。我的身体不停地发抖,但掌心里却攥着一把的汗。这几天的经历太过诡秘,我却想不出究竟是谁在主导这些恐怖的事件。

  突然,我想起杨新最后发给我的短信。他竟然叫我快看楼下。他不是出差了吗?怎么会知道楼下发生了什么?难道他根本没有离开,而是一直在监视着我?这样一想,我满心的恐惧变成了愤怒。

  我打他的手机,但他始终不接。我只好给他发短信说:“杨新,你出来,你为什么要这样做?那些人真是你杀的吗?还是你发现了尸体,拍来吓我?”

热门排行